就在这时,乔棠似有不适,她与秦王低语一句,随即将目光投向穆岁安。
她眨眨眼睛,示意自己暂需离席。
穆岁安瞬间心领神会,继而低声与蔺聿珩说:“夫君,我不放心棠棠,陪她出去一趟。”
蔺聿珩放下茶盏,“那我陪你……”
“不用,你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话落,穆岁安悄然起身,小心翼翼地离开殿内,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
如此平静安逸的宫宴,还真是让人不习惯!棠棠突发状况,或许是某人按捺不住了。
见妻子离开,蔺聿珩不动声色地往左后方递去一个眼色。
一位粉衣侍女微微颔首,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出殿门口,其动作利落,看似身手不凡。
无人在意之际,坐于下首不起眼位置的韩令仪,早已不见踪影……
须臾之后,穆岁安与乔棠出现在距离麟德殿不远处的僻静小径。
一位粉衣宫婢在前引路,却与二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能让她们瞧见自己的身影,又不会听到不该听到的话语。
“岁岁,我肚子不舒服……”乔棠边走边说,“我只说去更衣,以免秦王又大惊小怪的。”
“放心啊,绝不是中毒!”她生怕穆岁安担心,赶忙小声解释一下。
“那种感觉像是癸水将至……咱俩时间差不多,可是你的已经结束了,我还没有动静。”
乔棠紧紧捂着小腹往前走,口中还在小声地嘟囔个不停。
穆岁安闻言,脚步猛地顿住,看向乔棠的眼神,渐渐变得耐人寻味。
“棠棠,你这肚子里……不会是揣上小娃娃了吧?”她压低声音问道。
若是如此,秦王也太厉害了吧!
棠棠入府半个月还不到呢……难不成秦王一矢中的、百发百中?
蔺宴安这不中用的玩意,如一头勤劳的老黄牛,夜夜辛勤耕耘,就是不见开花结果!
“岁岁,这怎么……怎么可能呢!”
乔棠因穆岁安的惊人之语,脚下忽地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花丛中。
她与秦王才圆房十一天,若是这么快就有了孩子,那也太令人惊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