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继续嘟囔着。
“我想留下来……”蔺聿珩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夫人伤势未愈,我自然不会胡作非为!我只抱着你入睡,绝不会动手动脚。”
他的神情认真,言语真挚,恨不得举起双手,向苍天立誓。
“……”穆岁安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爪子,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在广平侯府事情了结前,我才不想与你好!你老实回家,不许反驳,否则揍哭你!”
这一回,小匪首仿若决心已定,坚决不受美色蛊惑,一副清心寡欲之态。
“夫人,我想留下……”
“一……”
“夫人……我想……”
“二……”
“夫人,我……”
“三……咯吱——”
听见妻子十指咯吱作响的声音,蔺聿珩霎时闭嘴,且以最快的速度下榻。
他自是不惧武力威胁,但却生怕妻子因动粗而牵动伤口。
“夫人好生歇息,明日清晨为夫再来此为你更衣梳妆。”
言罢,蔺聿珩稍稍俯身,在穆岁安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继而转身离去。
直至房门轻合的声音传来,穆岁安侧卧榻上,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这副小模样,哪还有一丝方才故作凶悍的匪首霸气……
翌日清晨,仲夏悄然来临,又到了石榴花盛放的季节。
京城之中,榴花灼灼芳华,似红霞轻抚云天,红而不妖,艳而不娇。
今日恰好休沐的蔺聿珩,在天色蒙蒙亮之际,已抵达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