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他人微言轻,莫说广平侯府门第清贵,便是昭阳长公主,也悄然传来旨意。
恰在此时,蔺聿珩携两位下属自衙门后走出,坐于左侧位置。
“蔺大人,双方皆到,不知可否开始审理案件?”京兆府尹恭敬道。
“……”蔺聿珩拱手为礼,“高大人才是主审官,在下只是依律前来,负责记录此案罢了。”
毕竟此案是经由大理寺移交而来。
“聿哥哥……”
“韩姑娘!”蔺聿珩神情严肃地打断韩令仪之言,“此乃衙门重地,还望你谨言慎行!”
闻言,站在人群后的穆岁安,与乔棠对视一眼,二人齐齐撇了撇嘴。
她们不懂衙门规定,亦不熟悉乱七八糟的律法,皆以为蔺聿珩是为韩令仪撑腰而来。
尤其是穆岁安,只觉得自己昨夜被狗咬了一口,浑身都不舒坦。
“肃静!”京兆府尹拍案高喝。
“何氏,你状告韩令仪派护卫打杀你的幼弟,可有其他人证物证?”
堂下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眸中难掩愤恨之色。
“民女亲眼目睹贼人离去,我弟弟手中又握有令牌,还需什么证据?”
“数日之前,我见那名贼人还在侯府马车旁守卫……”
说到这里,女子泣不成声,不禁掩面痛哭,身体颤抖不止。
“姑娘……”韩令仪轻声开口,“府中护卫的令牌时有丢失,或许有人拾得而借机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