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女子,即便是丫鬟。
正因如此,当穆岁安深情款款地向他表露心意时,他愈发坚定此念——
今生今世,唯愿与穆岁安一人长相厮守,绝不再纳其他女子入府。
“宴安……本宫生来是嫡公主,自可让世间男子跪伏于脚下……穆岁安又是何等身份?”
昭阳长公主冷笑一声,又道:“若非飞云寨被招安,她连给你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其父如今是武将,但人的出身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话虽残忍,但事实如此,唯金枝玉叶方有能耐断绝男人纳妾之心,甚至豢养面首!”
言罢,昭阳长公主重重放下茶盏。
即便是出身名门望族之闺秀,也难逃为夫纳妾之责。
面对母亲的斥责,蔺聿珩坦然地抬头直视,恭敬道:“母亲,儿子只想要穆岁安一人。”
短短一句话,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果决地忤逆母亲之言。
见儿子那坚定的眼神,还有话中难掩的执拗,昭阳长公主只得改变策略。
“宴安,你父亲是一脉单传,是以当年我才会让你随父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应以传承香火为重……万一穆岁安无子,你也不纳妾吗?”
昭阳长公主强行压下心中怒意,语重心长地对蔺聿珩晓之以理。
“母亲,夫人身体康健,日后自会与儿诞下子嗣,您过于担心了。”蔺聿珩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