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应该是跑到温时酌的卧室了。

    余泽坐起身,被子被他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就觉得身上凉嗖嗖的。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只披了个西服外套,就连扣子都系得歪七扭八的。

    看着自己被丢在一旁的衬衫,余泽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还在床上睡觉的温时酌,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好了,至于为什么躺在地上,肯定是因为酌酌没力气把自己拖上床。

    甚至都不用温时酌解释,余泽刚清醒过来就开始自我催眠,毕竟在他心里温时酌做什么都是对的。

    余泽走过去,捉住温时酌的手腕,把他垂在床边的手放回被子里。

    拿好自己的衣服后,余泽悄无声息地离开回自己的卧室了。

    动作很轻,完全没有惊扰已经睡熟的人。

    等温时酌早上睡够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昨天晚上还躺在地上的人早就不见了,只给他留下了张沾了血的地毯。

    这么不自觉,不知道把地毯拿出去扔掉吗?

    温时酌认命地下床,把地毯拆下来,沾了血的东西不快点扔掉,整个房间都会有股消不掉的血腥味。

    余泽还真是会给他找活干。

    就在温时酌抱着地毯下楼准备扔掉的时候,余泽也恰好开门从卧室里走出来,见他这副费力样,直接伸手接过。

    “我来拿吧。”

    温时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余泽这个病号,冲着他露出浅淡的笑容。

    折好的地毯被余泽毫不费力地抓着边角拎起,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揉揉温时酌的头发,关切道,

    “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吧。”

    自己也真是糊涂了,竟然会选择跑到温时酌的卧室里,本来他胆子就小,开灯看见有人倒在地上肯定会害怕。

    温时酌当初开灯的时候,确实被惊到了,但也没到余泽想象的那么程度。

    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温时酌轻轻点头,关心地上下打量着余泽,像是在确定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好一点。

    “不用担心,我的伤没问题,小酌处理的很及时。”

    余泽黑眸里全是笑意,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