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做成的面具之后的,那个她。

    很快,玄则奕又打了干净的水过来。

    云渺洗了脸净了手后,他一边给她扇风,一边将携带的食盒打开,捧出一盒云片糕来,又倒了半杯果酒,给她递了过去。

    云渺原本想拒绝的,却闻到了云片糕里杏仁的清香,拒绝的话留在喉中。

    这是……

    她最喜欢的糕点了。

    抬手捻了一片,细如雪,浮如蜜,清甜又不腻人。

    骑马消耗体力,她又是双身子,如今不孕吐了,什么都想多吃些。

    不知不觉,整整一匣子已见了底。

    摸到底部的木盒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忙将手缩回去,岔开话题,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你买的哪家的云片糕?”

    “何时去买的?我竟不知道……”

    玄则奕拉过来她的手,准备用动作告诉她。

    云渺却不敢再跟他接触,忙将手抽了回去,讪讪一笑,“我就是好奇问一嘴,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玄则奕看着自己被甩开的衣袖,眼底滑过一点黯然。

    不死心,另将那酒盅也递过去。

    云渺却不想再和他单独相处了,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婉拒了他递来的酒水,缓缓站起来,去寻找刚才绑在树边的青骢马。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相公应该已经回府了,若见不到我,他该着急了。”

    云渺为了与玄则奕划清界限,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应该也想他父亲了。”

    玄则奕听到这话,拧酒盖的手指停住。

    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那光洁如玉的瓷瓶,眼底闪过莫名的神色。

    父亲?

    他这个父亲,不就在跟前站着吗?

    可他这份心声,此时此刻,万万不敢对云渺严明。

    压下那翘起的唇角,好整以暇地站起来,将空了的匣子随手扔在地上,也牵了自己的马儿,用动作表示他的态度。

    你走,我也走。

    无论如何,我都跟在你后头。

    只要能跟着她。

    别说是当个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