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至于你——”

    “若你的这位家眷二十大板一声不吭,朕便允了她的求情,直接将你下入大牢,不再打断你的手筋。”

    “不过,这不代表朕放过你了,也不代表雅康郡主说的话不管用。”

    “等一切水落石出,你科举舞弊之事有了结果,要么在你流放之前将你的双手斩断,要么在你出狱之前,断了你的左手。”

    “可若她忍不了……”

    玄昭安的声音,又冷漠又残忍。

    “若她忍不了,今日,你与她,手脚皆断!”

    原本准备开口阻拦的林曼诗,听到这里,鼻尖吹出一声冷哼。

    “陛下,她这般轻慢鄙薄的人,怎么可能忍住不叫?”

    “既如此,现在就赶快行刑吧。”

    “今日曼诗答应您的三局棋,还没有下呢。”

    玄昭安早已无心下棋。

    可万众瞩目之下,他又不好直接驳斥了林曼诗的意见,便淡然点头。

    “来人,行刑。”

    ……

    第一棍子落下时,那肝胆巨裂的痛,让云渺想起了前世。

    有一回,安儿嘴馋,偷吃了佛堂冷阁里的贡品。

    嘴角上残留的点心渣子,被那守佛堂的嬷嬷发现,嬷嬷报给了赵管家。

    赵管家压下此事,声称是她偷的点心,命人将她打二十大棍,小惩大戒,往后不许再提。

    她愿意为安儿受刑。

    便是打死她,她都愿意。

    只要能保住兄长和安儿,只要他们过的好好的,她怎样都可以。

    痛,入骨髓……

    一棍子接一棍子砸在后背之上,云渺死死咬着下唇,任舌尖血水横肆,也绝不泄出半分求饶之声……

    痛到恍惚时,云渺不知怎得,眼前闪过一对双眸。

    那是喝了酒的摄政王,一身玄衣躺在书房的竹床之上。

    那床,是她午间小憩睡觉的地方。

    床上的被子和枕头,皆是她贴身的被褥。

    男人狭长的凤眸,带着潋滟的水光,幽幽看着她,里面,装载了无尽爱怜……

    ……

    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