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顿，看着云渺的眸光有些危险。
“云渺，这东西你得给我解释一下。”
云劭从书中翻出三页摹纸，摊开递给云渺。
云渺瞬间瞪圆了眼。
这，这不是她卖出去的那几张吗？
她当时撰抄，兄长也是知道的，怎么会……
云劭冷笑，“说，你这三本朱子讲义到底是哪里来的！”
云渺心里一个咯噔，知道此事绝不能露怯，急忙咬住口径，“兄长，都说了，这是魏世子给的。”
云劭眉头紧皱，左手拍在那三张摹纸之上，震得桌子嗡嗡作响。
“你还不承认是吗？”
“那你可知，这三张摹纸为兄是从哪里得的？”
云渺深吸一口气，心底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总不可能是……
“对！就是魏世子送来的！”
他咬牙切齿，眸光灼灼地瞪着云渺，将白日里魏临找他的情景一一复述。
“魏兄说，他花三千两银子，寻了个好东西。”
“神秘兮兮地递给我，吩咐我不可在人前拆开，等私底下再看。”
“还说此物对为兄的科考大有裨益。”
“没想到，翻开竟然是你摹写的这三份讲义？”
“云渺，当初你怎么说的，那朱子讲义是魏世子给你的？恩？”
啪！
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云渺屏息静气，不敢看他。
云劭冷声道：“今日，你若不说实话便不许睡觉！”
云渺哭丧着脸，“兄长……今日家中进了盗贼，我有些害怕，明日咱们再聊……”
她转身欲逃，云劭阴恻恻的身音在她背后响起。
“也好，明日我专门腾出一天时间，好好同你聊一聊。”
秋闱临近，云渺哪敢耽误他的时间？
脚步迈到一半，又不安地挪回来。
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眼神一转，想着要不要把这锅甩给姜叙白。
那边，云劭冷厉的音调已刺过来。
“别转眼珠子了，你若再敢撒谎，我就真的生气了。”
云渺叹了一声，眸光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