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留疤。”御医道。
皇帝叹了口气,问:“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赶着回京,路上没有养伤的条件。”
“小禾”没有看到的伤,终于是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皇帝哀叹连连,一边说他“何必这样着急,难道朕还会怪罪你不成”,一边打消了心头的不满。
河清地大,虽远不比御京的花团锦簇,但也算富饶。
入城后鼻间香气阵阵,程念影打了个喷嚏,然后问得裴家方位,就这么直奔了过去。
她从马车下来,望了望眼前的高大门楣,还未出声便被门房拦住:“来者何人?”
“府上四房的远房亲戚,今日来府上拜见。”
楚珍的妹夫是裴家第四子。
门房略微不快:“先前才来了一个,怎么又来了个?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破落户来投奔?”
“闭上你的狗嘴!”书童殷平气得大喝一声,连忙从怀里掏帖子,几乎是砸到那门房脸上去的。
他虽打也打不过歹徒,论聪明上街雇个人都容易被骗。但他对这些个高门大户的做派,却极清楚得很。
殷平立在程念影身侧,一派傲然神情,扬扬下巴:“打开瞧瞧。”
门房本来气急,听他这话,还是本能地先将帖子捡了起来。
“……禹州殷氏拜上……”
门房倏然变脸,朝里奔去。
殷平这才扭脸对程念影笑笑:“我有用吧?”
“江姑娘来这里究竟办什么事啊?别说我领了老爷的命,就是没领命,我也一定给你办好!”
这边说着话。
那边拜帖却是被径直送到了裴家老太爷的面前。
“四房的亲戚?”老太爷讶异地捋了捋胡须,“那怎么与殷家扯上了关系?”
“四房人呢?”裴家大老爷转头问。
“四爷还在外头办差,四夫人如今应当在与娘家姐姐说话。”下人回道。
大老爷摸了摸手背,道:“听闻武宁侯的女儿在御京病逝,没了郡王照拂,武宁侯近来过得很不好啊,被削了侯爵,连儿子都蹲了大狱。过成这副德行,必是得罪了贵人。要同四房说说,不能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