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身,将长随叫过来:“去,将小禾……带到听雪轩去。”
他一边交代,一边更觉得怪异。
郡王这般,倒好像……怕小禾跑了似的?
长随应声,赶紧小跑着出了门。
岑三爷这头眯了眯眼,稍稍一思量,再斟酒敬傅翊。
岑瑶心见状插声:“三叔,一味饮酒恐引得腹痛。”
“是、是,倒是我疏漏了,郡王还是先请用些菜吧。”岑三爷一边放酒杯,一边故意将杯子打翻。
酒水淋过衣摆,他立即面露歉色:“我去换身衣裳,速速就来。”
傅翊抬眸。
这一眼看得岑三爷有些不自在。
“……去吧。”傅翊拿起筷子。
岑三爷走出门,直奔程念影住的地方去。他不问清,实难心安!
“三爷……”院儿里的丫鬟迎上来。
“都下去。”岑三爷进门,直截了当地问:“你与丹朔郡王是旧相识?”
程念影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独自找了过来。
人都撤掉了,这里只余她和岑三爷……倒是极好的下手时机。
“说话!”岑三爷脸一板,已经显出了怒色。
程念影抬头:“丹朔郡王……是谁?”
岑三爷:“……”“就是方才抓着你那个人。”
“我还想问,他为何抓我?”
岑三爷顿了顿,盯着她仔细分辨了片刻,这才道:“谁叫你长得与他的故人相像?才叫他认错了去。”
“一会儿我便将你送到他房中。”岑三爷一边说,一边观察程念影的反应。
程念影起身,解了身上的披风,缓缓朝他走近。
而后才抬手按在发间,将那支铜簪轻轻抽出。
脱簪是就寝前的固定动作。
因而它几乎与解衣等同。
眼下程念影先解披风,再脱发簪,乌发如瀑般披肩,便平添了几分旖旎暗示。
她道:“我不想去……”
岑三爷眼皮轻跳。
哦,原来她是倾心了我。难怪今日主动来求见。
可惜啊……岑三爷倒不怀疑程念影有异了。他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