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得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当看到“非生物学母女关系”的黑色铅字刺入眼帘时,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上茶几边缘。
“绝对不可能!”
乔月娥尖利的声音刺破死寂。
乔月娥突然将报告单狠狠摔在地上,“婉婉怎么会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我对她那么好!怎么会?”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新月状的血痕。
客厅里,落地窗将暮色切割成细长的光带,在满室寂静中,唯有乔月娥失控的抽噎声来回撞击着墙壁。
林婉婉瘫坐在波斯地毯上,眼泪在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流着。
她颤抖着抱住乔月娥的小腿,发丝凌乱地垂落:“妈妈,我是婉婉啊!我怎么会不是您的女儿!我是你的女儿婉婉啊!您可不能不要我啊?”
乔月娥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机械地重复着:“不可能婉婉不是假的”
忽然间,她如困兽般挣脱开,发簪散落,青丝披散肩头,撞开雕花木门冲进暮色。
“妈!”
林星北和林星海几乎同时追出去。
林星北的皮鞋在台阶上打滑,险些栽倒,他的声音里混着焦虑与惊惶:“二婶!你慢点!”
乔月娥疯了似的直接冲出院子,跑到了马路上。
林星北二人见她在马路上横冲直撞,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乔月娥口中疯癫般叫嚷:“林伊伊不是真的!是他们换走了我的孩子!”
林星北紧跑几步终于抓住母亲的手腕,却被她反手甩开。
乔月娥猩红的眼眶里翻涌着血丝,死死盯着儿子:“仇人?婉婉是仇人?”
刺耳的笑声突然迸发,笑声里带着哭腔,“我的女儿是婉婉!”
林星海扶住踉跄的乔月娥,压低声音道:“星北,二婶的精神状态不对!”
“可能是应激反应。”林星北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衬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暮色渐浓,街灯次第亮起,将三人纠缠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好容易哄着母亲回到客厅,却见林婉婉蜷缩在沙发角落,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珠,宛如一只受伤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