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自作主张。

    如今管家进去了,他没了帮手,今日只得自己亲自出马。

    沈铎将刀子抽出来,又用力捅了进去。

    小李死死地抓住刀柄,眼睛狠狠地瞪着沈铎,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沈铎想要拔出刀子,却被小李死死攥住,不撒手。

    无奈之下,沈铎一脚将他从路边踢下了陡坡。

    小李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坠入了黑暗之中。

    沈铎回到车里,拿出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却发现刚才不小心被刀子割伤了手。

    他抽出几张纸巾按在伤口上几秒,然后快速倒车开走了。

    这里荒郊野外,非常偏僻,平时很少有人经过,更不会有人停下来去陡坡下面查看。

    小李的尸体,恐怕只能等着被野狗啃食,成为这荒野中的一抹孤魂。

    沈铎心中冷笑,林婉婉还是妇人之见,居然还想放走小李,警方四处通缉他,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早晚都会被逮到,还不如一死百了!

    这样林婉婉安全,他也安全,再也不用担心事情会败露了。

    ……

    林伊伊攥着保温桶的手指微微发白,推开病房门时,白炽灯的光刺得她眯起眼睛。

    只见林星北半跪在病床边,正轻柔地为昏迷的父亲林建国按  摩僵硬的小腿。

    旁边病床上的大哥林星南歪着头,输液管在苍白的手背上蜿蜒如冰蛇。

    “我来吧!”林伊伊快步上前,将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

    金属碰撞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林星北,他抬头时眼底的疲惫瞬间化作惊喜:“伊伊,你可算来了!”

    说着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正好,我去给大哥活动活动胳膊。”

    兄妹俩在病床两侧落座,指尖按压穴位的力度随着对话节奏时轻时重。

    忽然听见林星北闷声开口:“爸爸的助理刚说,公司代理权被林婉婉抢走了。”

    “她下手倒是快!”

    窗户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拍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呜咽。

    林星北烦躁地扯松领带,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我对公司业务一知半解,连股东名单都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