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走到外面的时候,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她没回,她知道他还会打过来的。

    果不其然,电话又响起。

    杜锦故意等了半分钟才接起电话。

    “小锦,你忙着吗?”杜文才的开场白。

    杜锦没什么语气的回:“我在外面。”

    杜文才已经听到了电话里嘈杂的声音,看来小锦没骗人。

    他犹豫了两秒后,“小锦,你再给爸转点钱。”

    杜锦就知道,不出三句话,杜文才就跟她要钱了。

    杜文才说:“爸的指头又发炎了,爸去医院看病。”

    杜锦不吭声。

    自从杜文才少了根指头后,这个月已经用这个当理由,找她要了好几次钱了。

    要是正常的生病看病,杜锦就算找人借也要给他治病,可杜锦知道,杜文才要钱就是去赌的。

    他可以不吃不喝、生病不治,只要有钱赌就行了。

    得不到杜锦的回答,杜文才说:“小锦,你倒是说话啊。”

    杜锦问:“你当外面遍地是钱,我弯腰一捡就有了?”

    杜文才:“你想想办法。”

    又是这句话,杜锦已经麻木了。

    杜文才说:“医生说,我的指头再不好好治,这只手都不能要了。”

    杜锦笑起来,笑的苦涩,“我只有一千。”

    明知道杜文才说谎,她还是无奈的给了,不然杜文才会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要么她给钱,要么她关机。

    “行!”杜文才答应的干脆,又连忙说,“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杜锦没接话,挂断了电话,给杜文才转了一千块。

    她站在路边,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平复情绪。

    每次跟杜文才打完电话,杜锦的情绪都会很差,只有最亲的人才能让她平静的情绪掀起波动。

    电话没讲一分钟,缓情绪缓了七八分钟。

    她再次走进大排档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坐回位子上,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虽然她不表露情绪,但贺聿川跟她相处这么久,还是多少能察觉出来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