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指尖的血迹擦拭干净,哆嗦着包扎好确定不会流血,这才重新开始穿针引线。
破晓时分,温菀栀终于将重新绣好的喜帐交给掌事嬷嬷。
她的手指已经僵硬得几乎无法弯曲,指尖的伤口结了薄薄的血痂。
踉跄地回到耳房时,她本想小憩片刻,却发现被褥早已被冰水浸透,湿漉漉地堆在床角。
而墙角还堆着三天未洗的恭桶,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三三两两的宫女围坐在一旁,讥笑着打量着她。
“还以为某些人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没想到都是痴心妄想。”
“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将水洒在你的床铺上了,相信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恭桶里的快点去刷干净,别一天天就想着偷懒,还真以为自己是做娘娘的命呢?”
温菀栀没有理会,只是麻木地蜷缩在潮湿的稻草堆里,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冻得她浑身发抖。
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在太后的默许甚至鼓动下,所有人都将恶意倾泻在她的身上,哪怕她曾不止一次地帮助过他们。
明明当初流放过的那样艰苦,她也从未觉得时间走得这样慢过。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或许死了一了百了才是最合适的。
“快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