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轻微的“滋滋”声,一股黑气被逼了出来,伤口流血的速度也明显减缓了。
最后,他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地将伤口包扎好。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显然精通此道。
林昭焕感受着右肩传来的清凉感和疼痛的缓解,心中对云阳子的戒备,不由自主地又放松了几分。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处理完林昭焕的伤,云阳子又指导苏晴自己敷药包扎。苏晴的伤势较轻,很快也处理好了。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忙碌了大半夜,又经历了生死逃亡,两人都是身心俱疲。尤其是林昭焕,失血加上重伤,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好了,此地暂时安全。你们先在此处歇息片刻,调养精神。”云阳子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工地深处,“贫道得去看看情况了。那邪物融合怨灵,又得了新宿主,恐怕正在稳固力量。若让它彻底功成,后患无穷!”
“道长……”林昭焕想说些什么,比如提醒他秦……那个女子的危险,或者询问他是否有把握。
但云阳子只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降妖伏魔,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二位安心在此等候,若天亮后贫道还未归来……”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一切自有天数。保重!”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破庙,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晨曦微露的芦苇荡中。
庙内,只剩下林昭焕和苏晴两人,以及那三炷即将燃尽的残香。
林昭焕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云阳子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一切自有天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在交代后事?还是说……另有深意?
李老丈临死前那句“簪子是饵,她要的是你”,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盘旋。
秦臻……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费尽心机,不惜动用蚀魂蛊控制守陵人,挖掘镇物(虽然可能挖错了或者没挖到核心,反而让墨玉簪现世),布置邪术,操控行尸,最终目的是夺取墨玉簪和怨灵的力量,但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对付我?
我是该荣幸呢,还是该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昭焕苦中作乐地想,嘴角扯出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