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清晰,他甚至能看到气流的源头,似乎是埋在垃圾堆深处的几块不起眼的石头和……几根被折断的、已经枯萎的桃木枝?
“有点意思。”林昭焕低语,“用废弃砖石和死桃木来布‘阴煞局’,手法粗劣,但胜在隐蔽,而且……怨念很重啊。”
他没有去动那些东西,破坏现场不是他的风格。他要做的是追踪。
只见他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沾了一点点朱砂墨,然后对着那几股灰色气流最浓郁的地方,凌空画了几个极其快速、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符文。那符文并非实体,而是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淡红色的炁痕,如同投入水中的涟漪,迅速融入了那灰色的气流之中。
“风过留痕,气走有迹。”林昭焕口中念念有词,同时右手拇指在其余四指的指节上飞快地掐算着什么,像是在进行某种复杂的定位计算。
“他在干嘛?”保安队长小声问苏晴,满脸困惑。
苏晴也看得目不转睛,摇了摇头:“我也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她虽然对玄学持开放态度,但亲眼见到林昭焕这种近乎“施法”的行为,还是感到既新奇又震撼。
几息之后,林昭焕停下了掐算,指尖的朱砂痕迹也消失了。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工地围墙外,东南方向的一片茂密的树林。
“找到了。”他说道。
“找到什么了?”苏晴和保安队长异口同声地问。
“那个留下这些‘手脚’的人,最后离开的方向。”林昭焕指着东南方,“而且,他(或者她)身上,带着一种……嗯,怎么形容呢,像是陈年旧木混合着草药,还有一点点土腥气的味道。这股气味残留,被我刚才那几道‘锁气符’给标记捕捉到了。”
“气味也能追踪?”苏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万物皆有气,气亦有‘味’。”林昭焕解释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种‘气味’比猎犬的鼻子还好用。走,去那边看看。”
三人立刻朝着东南方向走去。那个受伤的工人已经被其他保安扶到旁边休息去了。
工地围墙有一处破损的地方,显然是有人经常从这里出入。穿过破口,外面是一片略显荒芜的土地,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一片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