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裴聿的身高记录。
一道道刻痕浅浅的,越到下面,这些刻痕陈旧得越严重。
最开始的那几年,两种刻痕还相差不大。
又过了几年,平线刻痕陡然拉高,将月牙刻痕落下一大截。
每一年皆是如此。
现如今站在木柱子前,沈梨初需要仰头,才能看到最新的平行刻痕。
谢长宴望着这些错落有致、高高低低的刻痕,眼底有些失落。
有太多太多时候,他完全没资格参与近沈梨初的生活。
今年的刻痕还没有刻。
裴父找来专门刻痕迹的工具:“梨梨,快站过去。”
沈梨初听话的站过去,背靠着大木柱子。等裴父抵住那一个点,她才离开。
望着那一道和去年的月牙刻痕距离相差不大时,沈梨初说不失落,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