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点滴似乎有些太凉了,就算是睡着了,沈梨初眉头也是紧皱着的。

    裴聿就试着用手将输液管捂热,没一会儿,沈梨初紧皱的眉头便松懈开来。

    每次沈梨初生病,吃药、输液还是其次,一旦她陷入深层次的睡眠,就会开始无意识啪嗒啪嗒无声掉起眼泪来。

    这种被抛弃感那么多年了,还一直镌刻在沈梨初最心底。

    别看这场发烧来势汹汹,但病如抽丝。

    裴聿又带着她去乡下养病。

    期间,听说沈梨初生病,陆陆续续来过好几拨人看望沈梨初。

    其中,谢长宴和江景珩来得最勤。

    也正是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的发烧一直拖拖拉拉没好的原因,裴聿时刻守着沈梨初,门都没让她出过。

    空调、冰激凌、冰镇西瓜……

    这些玩意儿,也是想都不用想。

    沈梨初只有一个跟皮球那么大的小风扇,风力很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裴聿还只准她每天吹上三个小时。

    每天,沈梨初最期待的就是,午后,她坐在小风扇面前,吹着凉风,喝着绿豆汤的惬意生活。

    不远处。

    裴聿和谢长宴站在窗边谈事。

    谢长宴目光沉沉,嗤笑道:“沈家主支长女的归家宴,你不去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