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主力的溃兵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的膏药旗残破不堪,仿佛是一面招魂幡,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九七式坦克的履带无情地碾碎了路碑,
炮口直指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张营长的独眼充血,他紧咬牙关,对着通讯员喊道:
“给薛长官发报!天炉烧红膛了!”
古之月毫不犹豫地给毛瑟步枪绑上刺刀,
那锋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映出了天际线的鱼肚白。
徐天亮则瘸着腿,艰难地堆起最后一箱手榴弹。
他的声音带着决绝:
“金陵城的债,该清账了!”
汨罗江的晨雾弥漫,五千名溃兵义无反顾地冲向那长达十公里的血路
,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却透露出无比的坚毅和决心。
第一发九二步兵炮弹炸起时,关公像下的铁锹柄还在滴血——
昨夜新兵二狗子的浅坑,此刻正趴着个鬼子大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