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鞋带必须系成死扣,掉了就给老子跪着系!\"
学员们大气都不敢出。黄队长的目光扫过古之月:
\"听说你是淞沪下来的?
行,明早五点钟,带着全班把靶场打扫干净,扫不干净就别吃饭!\"
夜幕降临后,宿舍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古之月坐在床沿擦皮鞋,徐天亮凑过来,金陵话带着俏皮:
\"班头,憋得慌不?
兄弟藏的泸州老窖,咱出去透透气?\"
古之月手一抖,鞋油蹭到了裤管上。
他想起黄队长的警告,又想起张教育长的演讲,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徐天亮挤眉弄眼:
\"怕啥?
咱从后墙豁口溜出去,喝完就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隔壁床的东北学员赵学军插嘴:
\"算俺一个,憋了一天快长毛了!\"
另一个广东小个子也附和。
古之月看着徐天亮手里的酒壶,苏北口音慢吞吞的:
\"亮子,要是被逮着\"
\"逮着算我的!\"
徐天亮拍着胸脯,
\"咱爹是徐次长,谅他们不敢把我咋样!\"
他把酒壶塞给古之月,
\"再说了,卢排长要是知道你在这儿当缩头乌龟,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古之月一哆嗦,把酒壶攥进手里。
酒精的味道钻进鼻腔,
恍惚间他又看见卢排长举着驳壳枪大喊:
\"弟兄们,跟老子冲!\"
\"走!\"
古之月把酒瓶别在腰间,跟着徐天亮溜向宿舍后窗。
夜色中,军校的围墙像巨兽的利齿,他们猫着腰穿过操场,
黄队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那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宛如一只警惕的眼睛,
在黑暗中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徐天亮在前头领路,他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是出宿舍前,私下偷喝了不少酒。
他嘴里嘟囔着金陵话,还不时地打着酒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