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那个疤脸啊,身中三枪居然还死死地抱住倭寇的观测员,一起从山上滚落下去……”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的身体因悲痛而颤抖着。
一旁的徐天亮见状,独臂用力地勒住赵金锁的脖子,怒吼道:
“哭个卵子!别哭啦!
游击队的项队长在临终之前都说过,
咱们庐山上的石头可要比那小鬼子的炮弹还要坚硬得多!”
此时,赵金锁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与任政委分别时的场景。
当时,任政委操着一口浓重的湖南腔调,怒不可遏地吼道:
“……第四军那帮龟孙子就知道抢功劳!老子手里就只有一把单打一……”
想着想着,赵金锁的哭声渐渐止住了。
徐天亮狠狠地踹了一脚床铺,愤愤不平地说道:
“任政委他们游击队如今还在九江那边风餐露宿呢!”
说着,他伸手摸出一个已经被烧焦的账本,上面隐约可见一些字迹和数字。
徐天亮将账本举到眼前,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看看这个,倭寇的冬衣全都在这里面记着呢,
这些东西要是给了薛长官的嫡系部队,足够他们喝上三年的花酒!”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古之月突然开口,原本熟悉的苏北腔调此刻却变得有些异样:
“难怪 106 师团在最后疯狂反扑的时候,
那些机枪手一个个都跟打摆子似的,原来如此啊……”
只见他缓缓地展开一幅地图,指着上面的几个标记点,继续说道:
“你们成功地断掉了敌人的补给线,
而我们在归建途中又端掉了鬼子的炮兵阵地。
这一仗打得可真是漂亮啊,其意义甚至比在正面战场上歼灭三千敌军还要重大!”
清晨时分,孙总团长身骑骏马,马蹄声如同惊雷一般踏碎了弥漫的晨雾。
他那身笔挺的校呢大衣上,还沾染着长沙大火留下的硝烟味,
仿佛在诉说着那场天灾人祸的残酷与悲壮。
“即日起全军开拔前往都匀!新兵们必须要在春节前夕练就过硬的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