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隐渗出一些黄色的药水痕迹。
只见他瞪圆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前方,用一口地道的金陵腔调骂道:
“三狗卵们,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拿根绣花针把你们几个的屁眼儿给缝起来?”
话音未落,只见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如旋风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看上去甚是狰狞;
旁边一个则少了一只耳朵,仅剩的那只耳朵还缺了一小块;
最后一个咧开嘴笑时,便能看到他那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
他们三人皆是项队长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这支游击队中的老班底了。
这时,独耳率先走上前来。
这家伙个头矮小,来自安徽,平日里就是队伍里出了名的机灵鬼。
不过此刻,他却像是一只被惹恼了的炸毛小麻雀一般,一边用袖口使劲地蹭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一边大声嚷嚷道:
“徐教官呀,咱们这儿可是游击队,又不是啥正儿八经的正规军。
您整天弄那些个什么队列操典之类的玩意儿,小日本鬼子才不会吃这一套呢!”
徐天亮闻言,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动作干净利落。
他脚上那双黑色的皮靴用力一踩,直接将地上尚未熄灭的烟头给碾碎了。
然后,他目光凌厉地扫过面前的三人,冷冷说道:
“好啊,既然如此,今天咱们就不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你们三个商量商量,挑个项目跟我比划比划。
要是能赢了老子,我二话不说,立刻卷起铺盖滚蛋!”
听到这话,一旁的疤脸当即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刚刚缴获而来的日式三八式刺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同时高声喊道:
“那就比划比划!咱们比射击、刺杀和投弹三项,采取三局两胜制!
谁怕谁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锋利的刀刃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青光。
刀身微微颤动,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血。
“输了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徐头您老就乖乖滚回您那中央军里去,继续喝您那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