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师团的看家货\"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正在轰平马回岭阵地!\"
段连长的大刀突然指向西南:
\"龟儿子!渡河点!\"
对岸哨塔空无一人,铁蒺藜被坦克履带碾成铁饼。
两千残兵涉水渡河,血水染红沙河。
葛大壮突然脚底打滑,河南腔变了调:
\"班头!水底\"
古之月一把拽住,刺刀挑出半截残肢——预五师的绑腿还缠在胫骨上。
对岸突然亮起车灯,观测气球缓缓升空。
十二门重炮齐鸣的刹那,古之月将葛大壮按进弹坑。
炮弹掠过芦苇荡,马回岭方向炸起冲天火光。
\"龟儿子\"段连长的山东腔混着耳鸣,\"这炮阵不端掉\"
\"端!\"
古之月攥紧铁皮青蛙,蛙嘴里的雷管引信嗤嗤冒烟,\"等徐天亮伤愈归队,给他备份大礼!\"
黑夜中传来装甲车的轰鸣,新兵们正在淤泥里捆扎炸药。杨团长的大刀劈开薄雾:
\"保安团的!给老子砍条血路!\"
刀刃所指处,正是鬼子106师团的105榴弹炮阵地
火光在站台上肆虐,滚滚浓烟冲天而起,黑却又透着坚毅的脸庞。
火车站内,日军的惨叫声、枪炮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此时,古之月正带领着战士们在站内与日军进行着最后的厮杀。
“都给老子狠狠地打!
别让小鬼子跑了一个!”古之月操着一口浓重的苏北话,大声吼道。
他手中的驳壳枪不断喷吐着火舌,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个日军倒下。
身旁的葛大壮一边开枪,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班头,咱这把可把小鬼子打得屁滚尿流咯!
就凭他们那点能耐,还想拦住咱们?”
葛大壮的声音在枪炮声中格外响亮,带着几分诙谐。
古之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厌烦,没好气儿地说道:
“你可别在这儿瞎咧咧,还是赶紧先集中精力把眼前这些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