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古之月数清对岸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
走过鬼子的哨位,一个衣衫褴褛的逃难老汉突然拽他衣角:
\"军爷,上游五里有浅滩\"
江西土话混着血腥气,
\"昨夜里有国军的弟兄试过,水刚没腰\"
\"放屁!\"段连长突然暴喝山东腔,\"你个老汉奸!\"
刺刀顶住老汉咽喉,\"说!是不是鬼子派来诓人的?\"
老汉突然扯开衣襟,胸口弹孔溃烂流脓:
\"我儿是预五师的死在姑塘\"浑浊老泪砸在捷克式枪管上,\"浅滩是真,但水底全是铁蒺藜\"
葛大壮突然指向河面:
\"龟儿子!铁王八!\"
两辆九五式坦克碾过河滩,履带卷起混着血水的泥沙。
告别了老汉,回到队伍汇报的古之月的苏北腔冷得像冰:
\"陈团长说得对,得调虎离山。\"
天一擦黑,煤油灯在作战地图上投下鬼影,杨团长的大刀劈在沙河火车站:
\"打这里!龟儿子军火库够炸十座桥!\"
刀刃戳着夹墙暗格,\"昨天抢鬼子的炸药\"
“声东击西要快!”
陈团长那带着浓郁浙江腔调的声音混杂着嘈杂的电报声响彻整个指挥所。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盯着地图,手中的铅笔不停地在上面比划着。
“三营负责假扮主攻部队,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敢死队趁机冲入敌阵,烧毁他们的仓库!”
晚上九点零六分,陈团长下达了命令,眼神坚定而果敢。
此时,古之月正蹲在角落里,迅速地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锅底灰,将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他一边动作娴熟地装扮着自己,一边回应道:
“段连长带人去摸炮楼,派给我的任务,则是带领四班去炸毁铁轨。”
说罢,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铁皮青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可是徐天亮教我的好东西,等会儿定能让那些小鬼子好好尝尝苦头,够他们喝一壶的!”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