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青砖缝隙之中。
他面色凝重,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一般,缓缓说道:
“民国二十七年三月,孙团长身负重伤,前往香港医治。”
随着话音落下,刺刀的刀尖在砖面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就像是历史长河中的一道印记。
此时,营房内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激昂的豫剧梆子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孙大个子闻声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报纸。
他迅速将报纸糊在了墙上,然后用沾满辣椒油的手指在上面仔细地圈出了台儿庄的位置,转头望向一旁的徐教官,急切地喊道:
“徐教官!快教教俺怎么写‘报仇’二字!”
听到孙大个子的请求,徐教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一支炭条,在青砖墙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报仇。
与此同时,其他士兵们也纷纷效仿,一时间,二十根炭条在青砖墙面上飞舞,划出一道道带着鲜血气息的沟壑,宛如一幅悲壮的画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天亮突然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肋间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弹痕。
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这些弹痕犹如一幅扭曲的地图般蜿蜒曲折。
徐天亮指着那些弹痕,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
“瞧见没?这里是罗店,那里是闸北……”
他的手指沿着伤痕缓缓移动,最后停留在了台儿庄的位置上,
“现在,我们就要在这里,给那些该死的小鬼子刻下他们的墓志铭!”
当更夫的梆子声在寒冷的夜色中骤然响起,如同惊破黑夜的警钟一般,古之月悄悄地摸到了库房的后墙根处。
只见周副官正蹲在地上,紧张地往新到的一批“训练弹”里面塞入真正的实弹。
在清冷的月光下,黄军长的翡翠扳指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宛如鬼火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胡长官过几日就要大驾光临啦,眼看着马上就到咱们约定好的三个月期限喽。”
古之月手持锋利的刺刀鞘,紧紧地抵住周副官那宽厚的后腰,语气冷冰冰地质问道,
“你倒是说说看,等胡长官来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