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视线,但他强忍着悲痛,迅速转过身去,拿起一个新的弹夹狠狠地插在捷克式轻机枪的上机匣上。
由于长时间连续射击,轻机枪的散热片滚烫无比,枪油刚接触到上面,就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并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
但此时的古之月已然顾不得这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雪恨!
就在那一瞬间,三个鬼子掷弹筒手刚刚露出头来,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被捷克式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筛子状。
紧接着,第四个鬼子惊恐地捂住不断冒血的脖子,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栽倒在了自己同伴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中。
“班长!左边有情况!”
丁小艺大喝一声,手中的工兵锹如同旋风一般挥起,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偷袭者的天灵盖瞬间被拍成了粉碎,白花花的脑浆四处飞溅,其中不少都溅到了他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军装上。
此刻的丁小艺满脸血迹和泥土,再加上这些四溅的脑浆,使得他看上去愈发狰狞恐怖。
另一边,古之月正用牙齿紧紧咬着绷带,双手则快速而熟练地为受伤的鲍卫国包扎伤口。
然而,一旁的文书似乎并未意识到当前形势的紧迫,嘴里仍然念念有词:“《步兵操典》第……”
“操你妈的典!”
古之月忍无可忍,怒骂一声后顺手将一个装满子弹的花机关狠狠地朝文书扔了过去,同时吼道,“赶紧带着连长走!”
柏松年闻声而动,放下捷克式轻机枪,迅速背起已经失去了气息、身躯残缺不全的宋连长。
就在这时,他惊讶地发现,宋连长那只断掉的手掌里竟然还死死地攥着一把打光了子弹的二十响驳壳枪。
众人沿着苏州河撤退的道路狂奔而去,一路上,地上铺满了破碎的银项圈碎片。
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这些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碎片仿佛变成了漓江水面上那波光粼粼的景象,美丽却又令人心碎。
丁小艺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间,他猛地刹住脚步,破口大骂道:
“日你先人的!后面有追兵!”
只见不远处,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