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只要这些个狗东西胆敢前来冒犯,老子绝对会毫不留情地请他们好好品尝一番咱们家乡符离集烧鸡味的手榴弹!”
就在那日军炮兵观测气球缓缓升起的一刹那,古之月心头猛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下可真要坏事了!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划破长空。
仿佛厉鬼在号哭一般,这正是九六式 150 毫米榴弹炮发射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第一发炮弹犹如一道闪电呼啸而至。
轰然一声巨响,直接将营部的帐篷掀飞到了半空之中,破碎的布片和木屑四处飞溅。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第二发炮弹又接踵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了昨夜刚刚修好的机枪巢。
刹那间尘土飞扬、砖石四溅,整个机枪巢瞬间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接替射击位!”
宋连长高声怒吼着,飞起一脚踹开了那个被强大的气浪震得晕头转向的机枪手。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将腰间还冒着缕缕青烟的二十响匣子枪插回枪套,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马克沁重机枪前。
当他那双长满老茧、早已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无比的大手紧紧握住重机枪的握把时,掷弹筒发出的“嗵嗵”声已经在几米开外接连炸响。
“连长!”
古之月心急如焚地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朝着宋连长猛扑过去。
然而,等他赶到的时候,却只抓住了半片染满鲜血的领章。
再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深渊:
只见宋连长的下半身竟然高高地悬挂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殷红的肠子从腹部垂落下来,就如同端午节人们用来辟邪的艾草绳一样。
“龟儿子……”
宋连长那垂死的躯体突然间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把老子……和桂军埋……”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被滚滚袭来的硝烟给呛住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咕噜声。
最终,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喷出一口血沫,咽下了最后半口气。
古之月双眼通红,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