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机亮起,上面弹出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姜栀枝将纸巾丢进垃圾篓里,顺势接通手机,拖着长长的调子叫了句老公。
电话那边的人在笑,压低的声音哄着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镜子里的少女眉眼弯弯,索性靠在洗手台,嘴里咕哝着反驳:
“我才不信。”
“大过年的,就算你家真有走路会撒钱的财神小猫我也不去……”
“同学聚会怎么能一样?”
那双圆润的杏眼骤然亮起,一本正经的跟电话那边的人讲道理:
“同学可是好几年才能见一次,但是我每天都能见到老公你!”
走廊里静悄悄的。
一墙之隔的地方,男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脚步声骤然消失。
一尘不染的透明玻璃外夜色深沉,窗玻璃上倒映着男人线条优越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在山根下方有一点凸起,更显出尘,薄而窄的眼皮,一双菱唇格外漂亮。
他听着不远处女孩的调子,恍惚间眼前又浮现起几乎给他留下阴影的烟粉色婚纱照。
霍连城侧脸偏转,又在心底把陆斯言那个该死的恋爱脑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为了人家要死要活,亲自带上追踪器。
人家却左拥右抱,甜甜蜜蜜的对着电话里的另一个男人喊老公。
死舔狗没有好下场。
烦得要命。
回国带孩子比在外面打打杀杀还麻烦。
要不是大哥大嫂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整个霍家小辈就他一个独苗,谁要管这个蠢东西?
纤尘不染的皮鞋在地面上抬起一点,那张介于漂亮和清冷之间的脸庞对上了玻璃上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