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音发出去,顾聿之那张俊脸也沉了下来。
他之前的判断还是有错。
席靳顶多是个没脑子的白莲花,哪怕灌了酒跟枝枝躺在一张床上,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裴鹤年才是那个勾引他的小未婚妻的,下贱的荡货。
日光照着男人狭长的眼眸,漆黑的瞳仁却如古井寒潭。
过了好一会儿,那双眼睛才轻轻闭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调整好情绪,他拎起手里的礼盒,迅速往着日光升起的方向折返。
花房的隔壁,小野兔的单人间里,赫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霍家炙手可热的继承人,大冷的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是没有logo的低调浅色针织衫,跟顾厌那个蠢货玩着一样的套路,不知道又在那里spy什么。
顾聿之抬腿进去,正好听到对方做作的要死的声音,
“没关系,我不疼。”
“可能我三叔这些年一个人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情绪才这么不稳定,误伤了我。”
光影投下,隐约看见陆斯言脸侧的伤痕。
他皮肤很白,淤青落在上面显得触目惊心,连说话的样子都带着做作的黯然,
“但是我下意识回击了,小叔很生气,把我赶出来了。”
“大小姐……”
他一条长腿膝盖点地,轻声道:
“我又无家可归了。”
“陆同学遇到了麻烦?”
顾聿之的声线冷不丁响起,打断了对方的做法:
“这么巧,我倒是能为陆少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