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累了。

    进屋一看才知道,床铺竟是早就铺好的,看样子都是新浆洗过。

    祝宁刚进屋,王婆子就来送热水:“这会儿天还早,您先洗洗脸洗洗手,晚些时候,再好生沐浴。”

    这样周到,祝宁简直不好意思:“多谢多谢。”

    然后忙抓了一把钱给王婆子当赏钱——以前祝宁也不习惯,但她安慰自己这是小费。毕竟让人家做了本职工作之外的事情,给点报酬也应该不是?

    王婆子最初不敢要,祝宁硬塞才小心翼翼收了,满口感谢和恭维的话。

    洗了脸,洗了手,祝宁终于可以坐下来。

    月儿忙着前前后后收拾东西,看祝宁坐下来,就压低声音跟祝宁说:“大娘子,我总觉得怪怪的。”

    祝宁也压低声音:“柴少卿太客气了,估摸着是怕咱们住得不舒服。但他们那样说是那样说,可咱们却不能真当这里是咱们自己家那么随意,你和其他人相处说话,也注意着点。”

    月儿连连点头。但转头吞吞吐吐道:“可是咱们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祝宁知道月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毕竟之前她和柴晏清还以夫妻关系相处了一段时间,这个事情要是被旁人知晓,而她现在又住在柴晏清这里,恐怕会被传绯闻吧。

    但现在刚来长安,哪里都摸不清楚,祝宁才不敢乱跑呢。

    她宽慰月儿道:“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回去了。”

    月儿点点头,抱着衣服收拾好,转头却又忍不住低声问了句:“大娘子,你说柴少卿他成婚了没有?”

    祝宁想起那会儿破案时候柴晏清的反应,心道大概是没有的。不过她嘴上只道:“是该问问,若有的话,就应该带着礼物去拜访一二。”

    免得到时候真闹出来什么误会。

    月儿感慨:“长安可真繁华啊——和灵岩县完全不一样。”

    祝宁笑了:“那等空的时候,咱们好好去逛逛,走之前,再去买点特产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