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
只对暗处比了个手势,他默默双手合十,至于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另一边。
武昌侯骑着骏马走在前方引路。
而在后根本就马车里,则坐着沈云舟和裴砚礼二人。
因为武昌侯有令牌,守门的将士不敢耽误,打开了旁边刚刚能通行的小门。
小门缓缓打开,队伍顺利地离开了京城。
一离开京城,众人便纷纷加快速度,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扬起一阵尘土。
马车里,裴砚礼一脸丧气地躺着。
他身上已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物,原本沾染在脸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就连周太医都特意给他更换了脸上敷用的药,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再涂抹两日,便能让那张俊脸恢复往日的白嫩光滑。
然而此刻的裴砚礼,心情实在难以愉悦起来。
由于车内放置了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使得整个车厢内并不显得昏暗,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直直地落在那个正盘腿坐在一旁、专心致志擦拭着板斧的沈云舟身上。
沈云舟对眼前的男人视若无睹,她全副心思都倾注在了手中的板斧上。
只见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方手帕,动作轻柔而细致,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板斧锋利的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