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大,地上又凉,你听话,快起来再说。”

    玉婉仰头望着楚瑾玄分外委屈,

    “打我!还踹我!我现在起来,不是很没面子!你怎么才来救我!”

    玉婉也知道娘亲为她好,她不该顶嘴耍赖,更她不该发脾气。

    她接二连三的出错,太丢人了。

    楚瑾玄轻声劝着,

    “我给你买酒压惊。你再不起来,我薅你脖颈,你别又恼自己是个兔子。”

    “我一时脚滑摔倒了,不是故意坐地上,她们都不扶我。”

    玉婉垂着脑袋站起身,本能地朝楚瑾玄身边靠了靠。

    楚瑾玄轻声说:

    “侯爷,夫人,玉婉就是个孩子,你们别同她一般见识,她昨日受了惊,今日才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晚辈替她向二位赔罪。

    另外,过聘的事办得不体面,是定国公府的过错,玉婉没有错。晚辈保证,定国公府绝对不会再出现令承恩侯府为难的事。

    希望二位再给晚辈一次机会。晚辈担保定国公府内无人敢不敬我的妻子玉婉,请二位放心。”

    楚瑾玄态度诚恳,躬身施礼,虽说手里还拎着烤鸭和酒坛,但看上去依旧气宇轩昂,气度非凡,丝毫不觉滑稽可笑失礼之感。

    程惠柔心里满意。

    楚大夫人将儿子教得很好,而她的女儿差强人意,

    “楚世子,我想你不是刚到此处,我想你也看见了前因后果,玉婉就是这个性子。我脾气不好,但我也是幼承庭训,少时请过教养嬷嬷,学过女德女戒,规矩礼仪,我虽不信服,但我也能装个样子。

    而玉婉,她装都懒得装,我也不想让她过装相的日子。我更不想我女儿在国公府被人挤兑,被人瞧不上。

    婚姻结两姓之好,你母亲要是不愿意,承恩侯府可以向皇上说明原委,责任我们承恩侯府来担,作罢这门婚事,不让国公府为难。

    我可以保证,玉婉不会缠着你,我们不是迂腐的人家,你救过她,这事我们全家都知道,就当她报恩了。”

    楚瑾玄额头泛起细汗,

    “侯夫人,晚辈愧对玉婉,晚辈愿意用一生弥补,决不食言。还请二位,再给晚辈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