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戳了戳手指头,欲言又止,走到门口,
“阿姐,我想吃贵德楼的席面,望春楼的菜,我不太喜欢。”
玉婉笑了笑,
“随你。琳琅拿些银子去置办两桌。告诉冷风带着还在忙碌的衙役先过去填饱肚子再忙。”
琳琅领命带着许睿出去了。
芝兰眼圈通红,
“郡主,昨日那帮贼人来势汹汹,放火烧屋,那般凶险,您大难不死,还未来得及喘息片刻,好好休养。今日……还得应付这些人情往来,奴婢心里愧疚,这都是奴婢应该做得事。”
芝兰声音哽咽。
玉婉为她包扎好伤口,轻轻地吹了吹,
“那你要快些好起来才是。许睿,都说了,我没心腹,所以,总是吃亏。芝兰姑姑,你愿意帮我吗?”
芝兰连连点头,“当然,奴婢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奴婢当然愿意。”
玉婉直言不讳,
“我父母的事……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芝兰犹豫片刻,
“没有,奴婢说没有,郡主行吗?郡主也觉得有吗?”
芝兰苦笑,
“大家都觉得有,慢慢我也觉得好似我跟程二小姐是一样的人。
但我心里清楚程二小姐是天上的凤凰,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尊贵非凡,我自幼就是奴婢,我比不过。
后来,程二小姐在宫中举步维艰,命悬一线,但她应能想出法子脱险,摆脱皇宫,我又暗自羡慕她。这次从辽东回来,我更是自叹不如。
郡主,我说实话,辽东的日子太苦了,我真得一天也过不下去。我挺佩服程二小姐。”
芝兰泪眼朦胧,可谓是说得掏心挖肺。
玉婉不觉得她在作假,放下了心,她最怕家里下人有奸细,生异心。
她现在最缺人,比缺银子还要缺!
所以说人才难得。
“况且,玉公子多次向程府提亲,被赶出来过,打出来过,他向皇上诉苦,我也听见了。哭哭啼啼,我真觉得他挺窝囊……只是奴婢是下人不好多说。”
芝兰目露嫌弃,比刚才说崇拜程惠柔还要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