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没功夫与他们周旋,

    “夜已深,三位长辈劳累一天,还请早些归家休息,否则晚辈心里过意不去。”

    玉婉福了福身,态度恭谦,意在送客。

    楚云霄心里受用。

    儿媳贵为郡主,不摆架子,有礼貌,态度恭敬,说话还柔声细语,比他夫人强多了。

    逆子命好。

    楚云霄心里舒坦不少,花钱换恭敬,他认了。

    玉婉都回来了,东西也收了,至于“验货”与否,是玉婉自己的事。

    楚云霄不在意。

    他嘱咐着,

    “这是你祖父的心意,你要妥善保管。”

    楚云霄想,再抬几箱东西应个景,聘礼也算抬个三天整,说出去玉家和国公府都有面子。

    “就是!”

    楚二爷附和,他必须知道里面是什么!

    “刚落日头,休息什么休息。今日事今日毕。我们国公府的聘礼足可以抬上个三天三夜,这儿刚哪儿到哪儿。郡主,快些验货,你祖父让你亲自过目。”

    礼单子上写古籍若干,楚二爷不信,他爹定国公认识得字比他少多了。

    偏心眼不能这么偏!

    给了就给了,还不过明账,过分了。

    “大哥,父亲的心意,咱们还是慎重些为好。反正,聘礼要送三天三夜,咱们也不着急回府。”

    楚云霄气个倒仰,三天!

    昨天,今天,今晚子时!

    他怀疑玉林峰给了弟弟楚老二好处。

    张口闭口三天三夜!

    他在北地媳妇孩子一堆,全靠这点私产。

    实打实送个三天三夜,这是要他老命。

    他瞧着楚二爷眼里透着寒光。

    玉婉见兄弟俩“眉目传情”,她捂嘴嗤笑出声,

    “三天三夜?几箱子聘礼,还想闹出多大的乱子吗?把我家的被褥当聘礼从四喜胡同抬到这儿算一份。把国公府的空箱子抬到这儿又算一份。我为了国公府的脸面没说什么,但不能变本加厉,打车轱辘战,调教我家下人当乐呵玩。我家乔迁忙得很。”

    院子里的将士们闻言,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