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眯眼审视着程惠柔。

    当她看清程惠柔对玉婉笑时,嘴角眼角竟无一丝皱纹,她彻底怒了。

    她比程惠柔小一岁,皮肤不如程惠柔光泽,更是早生华发两鬓泛白,尤其是生完小公主后,体态臃肿无法恢复。

    “程惠柔!你是何等身份,竟敢来此?心中还有点礼义廉耻没有!”

    按理说这些话不该皇后说,有失身份。

    她只要表明态度,自有旁人为她说这些。

    但一来她太生气等不及,二来……她看了一圈,崔发不在!

    她板着脸,双眉紧蹙,她是皇后,她说什么是什么,谁敢违抗。

    程惠柔不卑不亢,

    “回皇后的话,臣妾姓程名惠柔乃是正一品太傅程泽厚之幼女。父亲程泽厚三元及第,先帝曾夸奖他为无双之臣。臣妾曾祖父程嘉栋曾随高祖开疆辟土,高祖视他为肱骨之臣,恩准配享太庙。臣妾夫家姓玉,乃大行孝仁慈德端敬敏庄肃穆诚贞玉太后的母家。臣妾夫君承恩侯玉林峰,正是玉太后的侄子。”

    玉婉暗自叫好,娘亲棒棒的。

    外祖父因病过世,并无罪责在身,母亲说自己是官宦之女并不妥。

    程惠柔立在殿中,她虽穿着朴素,却依旧光彩照人。

    众人视线都凝在她身上,与她相识之人,感叹岁月催人老,自己老了,程惠柔还年轻。

    与她不相识之人好奇,不住上下打量她。

    殿内寂静,皇后坐在主位孤立无援,气愤至极,心里腹诽竟无人对程惠柔发难,倒真稀奇!

    “淑妃,你可知程惠柔是谁?”

    皇后娘娘阴阳怪气。

    淑贵妃不打算参与狗咬狗,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进宫晚,不知其详。不如去朝晖殿请薛贵妃姐姐来,她可是宫中老人。”

    太后在世时,薛贵妃统领六宫,太后过世,薛贵妃称病不再料理宫中事务。

    如今叫她来,简直是捅了皇后的肺管子。

    皇后狠狠叨淑贵妃一眼,

    “薛贵妃病了,你是聋,还是傻,竟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淑贵妃当即落下脸,

    “臣妾又聋又傻,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