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

    内务府说派人收拾出来,不过是扫落叶,除积雪,并未修缮。

    家具摆设残破不说,房屋缺瓦少窗,根本无法居住。

    程惠柔双眸泛红,抚摸着窗棂潸然泪下。

    玉婉心里气愤。

    母亲在此出生长大,这里有外祖父一家生活过的痕迹,如今断壁残垣,破败不堪。

    母亲见此,心中必然更加伤心难过。

    玉婉左右打量,

    “娘,这间是正房,外祖父身为太傅,不可能用松木家具。芝兰,你去问问内务府,程府的家具摆设都存哪儿个库房了。算了,我直接问,你派人叫内务府总管来。”

    芝兰有些犯难,

    “小姐,今日是年三十,宫中有宫宴,正是内务府忙的时候。这个时候寻人来,廖公公怕是来不了。”

    “来不来是他的事,我先礼后兵通知他了。”

    玉婉大怒,今日之事与芝兰脱不了关系,至少她知而不报,

    “你也是说了今儿是年三十,我和我母亲不可能在这儿样的破屋子里过年,不吉利。或者我们在宫门口等我爹和我哥哥出宫想办法,或者我们进宫找皇上,再或者我去定国公府打秋风,但我觉得都不及我直奔皇陵,跪在先帝墓前,让先帝看在玉太后,我姑奶奶的薄面上,再给皇上托个梦来得容易。走,母亲,咱们去皇陵,琳琅,告诉外面马车不卸了。”

    琳琅看向芝兰。

    芝兰劝着,

    “小姐,咱们初到京都,还是莫要惹事。”

    玉婉挑眉,

    “芝兰姑姑,正因为我们初到京都,前三脚必须踢得稳准狠,否则,就要任人欺凌了。姑姑在宫中过了大半辈子,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