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先把礼哥儿放回来,让你祖父知道,饶不了你。你父亲这几日就到家,你自己掂量办。听话,快把礼哥儿放回来。”

    楚瑾玄不言语,将剩余的汤羹一饮而尽,帕子沾了沾嘴,

    “儿子告退。”

    大夫人恼火,三夫人惊慌失色。

    跪在地上的苏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程家姨母,你行行好,你得救我呀。我真不知道玉婉在哪儿?她从我家逃走,就来京都了。我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是你写信给我爹娘,让我去潼关驿站扮玉婉!你救我,救我,我听你的话,接近世子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黎揪着三夫人的裙摆不撒手。

    她双手血肉模糊,显然是上过刑。

    三夫人瞧着自己裙摆上的血手印,差点背过气,晕过去。

    “大嫂!大嫂!”

    她薅住大夫人的衣襟,

    “大嫂,我可是为您办事,您不能不关我们呀。苏黎的父亲好歹是河间府的知府知州,人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苏家交代。我们好歹算姻亲,苏黎的母亲是玉林峰的表姐。”

    苏黎茫然失措,

    “程家姨母!您不是跟我说,我的身份,打死都不能告诉外人嘛!你……你怎么言而无信!我们苏家在河间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让我回去怎么活!”

    三夫人嗤笑,

    “你能干出这种事,你还要脸做什么!”

    苏黎恼羞成怒一把将三夫人推个踉跄,转身扑到楚瑾玄脚下,

    “世子爷,玉婉她家住辽东,她只有夏天最热的时候去北地玩耍。她曾在我家小住,亲口跟我说过。而且,她爱财如命,她房间内没有金子,银子不可能呀!难道……她没敲诈过你?她在我家待了三日,中间还倒卖过一次药材,赚了一百两,她吃喝挥霍完,就全换成金子。她说她最喜欢有颜色的东西,但她的房间灰突突的,不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