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和程知意彼此望了一眼。
玉婉手比八,程知意手比六。
玉林峰斜眼瞄着,大眼睛噙着泪花,虽说一把年纪,但玉婉觉得父亲颇有几分姿色。
“说呀!”
程惠柔咄咄逼人。
玉林峰向了她使眼色,“客人面前,给我留些脸……”
“你还要脸!”
程惠柔破口大骂,
“孩子回来你不看!看见你的老情人,你还挪不动步了!看吧,让你看,你眼睛不是好使吗?说!刚才是几个巴掌!”
“六个。”
芝兰轻声说:“看着像六个。”
程惠柔挑眉不屑,
“玉林峰!你认六个吗?”
“不,不,不,芝兰,你能看清六个,那绝对不是六个。她打了我二十多年,手可快了。”
玉林峰说得诚恳,“避无可避,不可能是六个,我要斟酌。”
程惠柔催促,“几个?说呀!”
玉林峰急得跺脚,
“婉婉几个?八个?你看清了吗?别害爹哈!”
“几个!快点,玉林峰!回答我!”
“哎呀,催什么!都被你扇蒙了!八个,我女儿说八个,我认了。八个!程惠柔,你别耍赖,问问你自己的良心。”
夫妻二人怒目而视,互相瞪着对方,皆不退让。
玉婉拉起程惠柔的手揉着,
“我娘的手都扇红了,我都心疼了,我为娘亲呼呼。”
捧起来吹了两下。
程惠柔冷哼,
“看我女儿的面子,玉林峰,我放过你。”
“就是八个!没个长进,你整出个单数来,我服你,程惠柔。”
玉林峰呼出口气,扭头对芝兰笑得温柔,
“芝兰,你还好了吗?舟车劳顿累了吧。这么多年,你……你现在还在御前吗?崔发那个混账,还找你麻烦吗?福安也不是好东西,你别总当他是个好人。”
玉林峰凝视着芝兰目露伤感,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他不自觉双手捂在脸上,
“芝兰,你怎么不说话?没事的,程惠柔暴躁,但她讲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