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整日郁郁寡欢,心中不是滋味。

    临近深夜,二十几人要入住驿站,其中还有一位是定国公世子楚瑾玄,驿丞恨不得上吊悬梁,当场死过去。

    潼关附近荒无人烟,是个出塞入辽东的必经之路。

    平日里有商队经过“修葺”驿站,驿站寮房相较于其他驿站,还算有些规格。

    但再有规格,容纳不了将近五十人。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们的猫腻,过路客商没少被你刮油,银子都花哪儿了!世子爷到此,是给你脸了,你祖上冒青烟了,知不知道?敢说没有上房!睁开你的狗眼,能不能看见老子的拳头!”

    侍卫薅着驿丞的前襟,挥着拳头就要落下。

    驿丞瑟瑟发抖,

    “爷爷,真不是小的敢怠慢诸位……小的,小的这就去办。”

    驿丞思量着,定国世子楚瑾玄谁敢得罪。

    他跟镇北军那个五品游击将军商量一下好了。

    “小人的意思是怕太简陋,世子爷住不管,小的这儿就去安排。”

    冷风问道:

    “前几日来个姓程的公子,他出关了吗?”

    驿丞眨眨眼,一个无名小卒,他哪儿记得。

    “有通关文书,我等不敢怠慢,正常办理。绝不为难设卡,限制过往商旅正常通行,一切遵律安规,大人放心。”

    驿丞答得文绉绉。

    侍卫一听,就是程知意走了,回禀冷风。

    冷风对楚瑾玄说:

    “世子爷,程公子走了。驿丞说客房简陋,需稍等片刻,他派人收拾一二。”

    “好。”

    楚瑾玄心下一沉,双腿勒紧马肚,“驾!”

    挥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