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好。”她又按了三层的按钮。

    我们回到病房,她扶我先去卫生间,又将我搀扶到床上躺好。

    三层都是骨伤科的,我这个病房一个摔坏股骨头的,两个摔断腿骨的,我算里面伤势最轻的。

    他们都是本地的,白天家里来人陪护,大家在一起时间长也都互相熟悉,没事就凑在一起拉家常。

    我闭着眼,不参与话题,但不代表我心里没事。

    这场车祸对我冲击很大,沈听澜在紧要关头以命相搏,护我周全,我很感动。

    尤其,昏迷前的那些话,走心也很牵动我的心。

    但感动不是爱情,不能当做日后报答他的筹码,更不能抵消他之前对我的伤害。

    我现在要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能因为恩情,就让自己陷入另一端混沌的关系里。

    说好一年,就是一年。

    我没去看他,不想让吴秘书给醒来的沈听澜传达任何错误信息。

    下午,何翠买来饭,我坐在床边小口吃着,她问我:“我听重症那边的人说,你男朋友醒了,吃完饭我推你去看看?应该能赶上探视时间。”

    我低头扒拉几口米饭,说:“不用,让他看到我受伤,好着急出来了。他伤得重,在里面好好养。不过,应该也快转到普通病房了。”

    何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也是,他在里面指不定多着急呢,还是等转到普通病房再看吧。”

    搪塞过这茬,我再没提沈听澜半个字。

    快九点了,我已经准备休息了,吴秘书却从门外进来。

    此时,何翠不在,她去洗漱了。

    “吴秘书,”我唤声,“这么晚,有事?”

    吴秘书手里拿着个文件袋,拉过来椅子坐在我床边,边拆文件袋边说:“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我接过来,内容是关于沈听澜赠与我两千万的手续。

    “你签好字,我明天邮寄到汪律师那,等你回到江华,钱应该就直接转入你账户了。”

    “……”他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