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笑不出来了,他最后一句话放在我身上也适用。

    这顿饭,我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他去僻静处接生意上的电话,我听到楼下院子传来沧桑的歌声,来到木栅栏前往下看。

    餐厅院子里围上篝火,有个弹木吉他的歌者看着火焰吟唱,“我要稳稳地幸福,抵挡末日的残酷……”

    琴声悠扬,歌词入心,唱的又何尝不是我曾经想的日子。

    忽然,肩膀被他搂住,沈听澜嘲弄的语气说:“被感动了?又想得到谁的幸福?”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不屑,“做我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说完,我耸掉肩上的手转身走了。

    沈听澜拿着那束花几步便与我并肩而行,他把花递给我,我扫眼,“干嘛?”

    他说:“送给你。”

    “不要,受不起。”我果断拒绝,“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沈听澜一把搂住我的腰,“谁说这花非要送女朋友的。”

    我没接,反问他,“那你这花以什么名义送我?”

    沈听澜:“奖励你昨晚表现不错。”

    我揶揄他,同时也自损八百,“找你这么说,我是你火包友?”

    他不怒反笑,“做火包友你不合格,你在床上那点功夫都是我教的。”

    “呵呵,”我冷笑,一把接过来,“谢谢师傅了呗。”

    他竟然被我逗得爽朗地大笑,“哈哈……”

    好好一束鲜花,我却喜欢不起来,拿在手里都觉得膈应。

    我站在路边等摆渡车,沈听澜却提议走下去,说饭后百步走,有利健康。

    夜里山中气温低,走了会儿我觉得冷,抱着手臂。

    他看我眼,将外套脱下披在我肩上,让我穿好,又把拉链拉起来。

    我抱着鲜花,另一只手被他牵着。

    我们往山下走,走得慢,遇到上山的车还有旅者。

    沈听澜突然问我,“跟我了这么久,怎么还那么容易相信人。”

    “?”我看向他,沈听澜说:“那小女孩一听就是在骗你。”

    “骗我?你妹看她穿得衣服都破了,还缝得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