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可以短暂抗腐蚀。

    几下之间,便隔着酸液,将画框捞了过来。

    画上的眼珠白惨惨的,正如大殿里的纸灯笼。

    几乎像在瞪着他们一般。

    两人实验了几次,确认人为无法损坏画布。

    乌苏尝试啃噬画框,但刚放进嘴里,就止不住地干呕。

    毕竟这其实是从胃里取出来的消化物

    味道很恶心。

    最后使用了钢笔将画布扯烂。

    就在画布被损坏的一瞬间,陈极的眼前骤然一黑!

    轰轰——

    四周轰然作响,如同有数不清的砖瓦在崩塌、分解!

    与此同时,他感到了潮湿的晚风吹过自己脸庞;耳边传来木头燃烧的噼啪声。

    他们回到了户外。

    篝火旁边。

    而寺庙,已然消失不见。

    就在这一刻,莽市的山谷里狂风呼啸,席卷整个原始森林,树叶婆娑,陈极的四周尘土飞扬,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

    一切都在动荡。

    只有一扇黑色的大门。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扇能进入滇南大墓的门。

    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岿然不动。

    静静地矗立在寺庙的原址之上。

    陈极的心跳瞬间加快,视线根本无法从墓门前挪开,域河、星河、源尸无数的概念在他脑海中浮现。

    如今,终于来到了真正的墓门之前。

    一旁,陈岳潭的眼里露出一丝恍惚,域里的经历,如今和现实重合。

    他的脑海中同样出现很多画面。

    和陈极不同和域河无关。

    只是三张脸。

    一张很内敛,就算笑,也很浅。

    一张如同冰山一样冷淡,可眼里却隐隐露出一丝关心。

    还有一张,布满皱纹,总是打着哈欠,看上去迷迷瞪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