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四下鸦雀无声。

    沈夫人惊叫一声,慌张跑过来,拽着霍渊的袖角哀求。

    “摄政王,这事儿真是误会!再怎么说,沈家也是一品公爵、簪缨世家,怀胜又是梨梨亲爹,你怎么能拿剑指着自己长辈呢?”

    “误会?”

    霍渊腕间轻转,剑锋劈裂沈芙脑袋边的灯盏。

    “本王倒不知,把养女捧在掌心,让亲闺女受辱,这算哪门子误会——”

    灰烬纷扬间,男人眼底泛起血色:

    “就一句话,吾妻若有丝毫闪失,本王定让全沈家给她陪葬!”

    沈怀胜骇得面如土色,忙将镇宅的一块羊脂白玉呈了上去。

    “摄政王,这是我们特意为梨梨准备的生辰礼,您网开一面,放过沈家”

    霍渊撩起眼皮看了眼那玉,笑道:“玉是好玉,可惜,少了几分颜色。”

    沈怀胜以为他肯作罢,刚要面露喜色,便听到霍渊轻飘飘补上一句,“以血养玉,方才算玉中极品。”

    剑光一闪,在沈芙那张清秀的脸上划过一道深深血痕。

    鲜血顺着她下巴滴落,将那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玉浸成了诡异的红色。

    沈芙被痛醒,捂着脸惨叫起来。

    狠戾的手段,连魏绍看了都忍不住颤栗。

    临走前,霍渊用染血的剑尖挑起沈怀胜的下颌,居高临下审视他害怕到扭曲的脸。

    “本王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阿梨是本王之妻,你们不爱她、机关算尽利用她,沈将军,你是她父亲,本王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