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

    不,是几百声。

    叛军b指挥一群人将地上的蒿草、藜草团成好几个圆球,推到阵前,风一吹,便把花粉吹到宋军那头去了。

    秋季的花粉过敏比春季更严重,宋家军一下好几百人中招,手脚不受控制地挠痒痒,像在耍猴戏。

    叛军b叉腰怒喝:

    “公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才不是你们这种见死不救的狗东西!”

    “还有,以前都是一个军的,你们有什么小毛病我们不知道?看整不死你们!”

    然后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们,昂首阔步归队了。

    宋军再次吃瘪。

    这会宋摧忍不了了,头上还缠着纱布,就骑马出阵,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贱民,如果不是老夫肯收留你们,你们早饿死了,居然还敢恩将仇报,来打老夫?”

    “老夫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谁敢动,便是谋反。而谋反之人……”

    他露出残忍的笑容:

    “老夫现在就传令下去,将你们的家眷,都列为反贼,砍头示众!”

    这话犹如巨石落水,惊起骇声一片。

    宋摧前面那些话,叛军还可当无所谓,但自己的家眷要被砍头,这谁顶得住?

    他们是真的不敢动了,于是,东傀谷的人成了孤军。

    尤其是姜斗植。

    宋摧恨他入骨,而今见他深陷千军万马之中,独木难支,不由兴奋得两眼发光,近乎癫狂。

    “来人。”他慢慢咧开嘴,露出嗜血的笑容:“将他们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