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被京城偷子圈除名啦。”赖三含泪:“长太高了。”

    两人从一开始的互相指责,到针锋相对,再到同病相怜,眼下几乎要抱头痛哭了。

    直到身旁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俩叙完了吗。”

    “轮到我了没有啊。”

    “我还有一笔旧账,要跟你俩算算哦。”

    林妩盘腿坐在车里,举着冒着热气的烧火钳子笑眯眯:

    “尤其是你,赖三。”

    车厢内的温度瞬间下降,气氛尴尬又紧张。

    游医若无其事地捧起煎药炉子:

    “在车里头煎药呛得慌,我去外头煎。”

    然后便如脱缰的野狗般,九头牛也拉不回似的蹿出去了。

    车内只剩下林妩和赖三二人。

    赖三只觉得头皮如同被针扎,人都麻了,麻溜地跪坐在林妩跟前,谄媚道:

    “姐姐~”

    “放肆!”林妩把那火钳子咚地一敲,面无表情:“叫我大小姐!”

    赖三挺直的身板马上塌了下去,跪行两步,在林妩的脚边蹭蹭:

    “大小姐……”

    可林妩心硬如铁,这个小偷瞒了她那么久,把她骗得团团转,若不是选亲的最后时刻对上暗号,她如今还蒙在鼓里呢。

    “你自己交代吧。”林妩冷声道。

    “呜。”哈巴狗呜咽了一声。

    “我错啦,大小姐。”赖三语气可怜巴巴:“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如今身份敏感,那家伙又时不时跑出来,在万龙河撞船时,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就没和你相认。”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说?”林妩利眼如刀。

    一个月,他们在河上行船走了整整一个月啊。

    该死的赖三日日和她同床共枕,却什么都不说。林妩回忆起来,就想用烧火钳子夹他的脑子。

    赖三低头吸鼻子:

    “我想说的,但是你突然摸我……”

    噢。

    这回轮到林妩头皮发麻了。

    他这说的,是花嫁船上那会儿,林妩为了试探他的性别,干了一些出格的事。

    “长这么大,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