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姐妹在正院那当差,她跟我说这几日连走路都得数着步子,小心翼翼的,生怕哪步走错了会被受罚。”
“我还听说啊,那位抠门得很,从前的素锦被赶出来时,只让人送了二两银子就打发了,啧啧啧…二两银子?”
说这话的那人不屑地翻了几个白眼,语气明显看不起的样子,“怕是在打发叫花子吧?”
“那不是,进府那么久了,就没见有谁得过她的赏钱,我去两位姨娘那送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个荷包拿呢!”
到底是同人不同命啊,那位的出身比她们也高贵不了多少,可就是成了,能压她们这些人一头的主子。
就连另外两个姨娘,在这位面前,也是什么都比不过,前些时日的秋水苑和还香苑,好不容易得了几个蜜瓜,还是那位吃剩下的,据说瓜送过去的当天,那位兰姨娘就当场摔碎了一套茶具。
啧啧啧…想到这些区别对待,众人免不了一阵唏嘘,果然在这院里,世子爷的恩宠才是最要紧的。
不过一想到那位每日在屋里享受着冰盆,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每日的好东西用都用不完,却抠门得要死,连点边角料都舍不得赏人,又爱折腾人,大家伙难免有些怨气。
她们这些干活的,每日在太阳底下累死累活,连用碗解暑的绿豆汤都成了奢侈,平日里还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稍微犯点错就是非打即骂。
七嘴八舌的说下来,众人不禁都对许云苓颇有怨言。
那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能让世子爷对她那般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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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雀挺着身板,快步穿过垂花门时,恰好就看到了扶着廊柱的素绿。
她疾步过去,作势要扶人,“伤还没好,怎就下床了?”
原本素绿也是要被换下去的,是许云苓求情留下了她,还让大夫去看她的伤势,给她好好治伤。
素绿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几丝笑意,“少夫人午睡醒来后,习惯喝些温水,你不在,我怕新来的小丫头们不记得,就想着去提醒提醒。”
“这点小事,派个小丫头去说就是了,你何苦跑这一趟?”
伸手扶了一下素绿,灵雀朝着远处招呼了一个小丫头,嘱咐她好生把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