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苓听着宋怀山维护她的声音,全程静默无言,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过了许久,她才慢慢转身对着素洁说了一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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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花生长环境极为严寒苛刻,历来只在北境的雪山中才能寻到它的踪迹。”
“她一个妇人如何能知?”
父子俩难得能坐在一起说事,宋怀山这次十分的有耐心。
因着事情还没查完整,他原本还不想说的,但事关许云苓,宋怀山怕这老头子会发疯,便只好把最新的消息说了出来。
于是他慢悠悠理了一下袖口,开口道:“父亲可知,从出事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我才刚放出点消息出去,就有人坐不住了!”
他把阿并带人查到的一些信息如实说了出来。
“京都五十三家药行,能走北境路子,弄得到浮生花的,也不过就几家而已。”
“是谁?”
老国公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听到好大儿这样说,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似乎隐隐猜出了什么。
“陈家?”
宋怀山唇角微勾,视线从案几上的青瓷瓶缓缓扫过,看向老国公,面容镇定。
看到好大儿这么一副样子,老国公却是有些不信。
“他们家,不是都死绝了吗?”
“是死绝了,可抄家那天,陈康的那个小孙子,却不在那名单上面,父亲可知,他去了何处?”
说完,他掏出一封密函,缓缓推至案前。
“陈康虽死,其家族也被株连,但他的旧部门生可不少。”
趁着国公爷还在看密函,他又补充了一句,“送走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老国公悠悠放下密函,捏着信纸的指骨咯咯作响,他没想到,陈家竟然还能留下后路。
他更没想到,这些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真的敢对他儿子动手!
“所以,是有人想借陈家的旧怨,把主意打到我国公府的头上?”
宋怀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父亲可知,陛下为何让我协理兵部?”
他慢慢抬起眼皮,神情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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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