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个江老师曾是北城大学的讲师,六年前被下放到我们县小学。”

    “学问再高又如何,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个学生都管不好。”

    “何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她今天就得一命抵一命。”

    初冬的河水冰凉刺骨,江若瑶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何东一阵呛咳,逐渐转醒,他在妈妈怀里痛哭,

    “妈妈,我再也不敢偷偷溜到河边玩了”

    “溜”字一出,何东妈妈立刻捂住何东的嘴。

    她干咳一声对何东爸爸说:“东子他爸,咱们儿子醒了,你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何东爸爸一听儿子醒了立刻放下树枝,抱起何东就往医院跑。

    江若瑶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岸,还没站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江若瑶又回到了宋闻璟家的客卧,此时宋闻璟正守在她床前,见她醒来便想伸手拂去她额边的乱发。

    江若瑶只觉一阵恶心,本能地一躲,瑟缩进墙角。

    见江若瑶抗拒自己,宋闻璟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我知道你今日怪我没救你,但没看好学生确实是你的错,你应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一定的代价。”

    江若瑶点点头,淡淡道:“对,我不光要为没看顾好学生付出代价,还要为遇人不淑付出代价。”

    宋闻璟是个直性子的人,最烦别人说话拐弯抹角夹枪带棒,他的火蹭一下被点燃。

    “你明知道我身份特殊,不能当面与老百姓搞对立,最后不也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吗?”

    “为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事,还要把气出在我身上。”

    “原来那个知性温柔的你去哪了,如今怎么变得如此蛮横任性。”

    江若瑶被蛮横任性四个字刺得眼睛酸胀,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吵了。”范玉蓉端着一碗姜茶走进来。

    她身穿一件貂皮袄,裤子是最时兴的微喇,皮鞋被擦得油光锃亮。

    如果说范玉蓉昨天的装扮是贤妻良母,那今日便成了时髦女郎。

    不用说这一身行头都是宋闻璟买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