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的高地，神色变得呆滞。
而后这股呆滞在看着高地另一边，又一千人的明军冲了上去后，这股呆滞，立即变为了恐惧的苍白。
阿巴泰此刻牙齿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击打在一起。
按照他的命令，新的一千旗丁作为补充力量已经默认出发。
看着这一千悍勇的旗丁向前，阿巴泰的脸上再没有了自豪，只有一股手脚发麻的冰寒。
就连周围围观的清军，看着这新的一千人，脸上不再欢呼，而是可怜
明军旗帜再次竖了起来。
秦山身边的李岩和赵宇已经完全沉默在了原地。
秦山还站在大纛下，目光冰冷的望着火炮高地。
而在他的脚下，明军甚至还没打完，新的一千人又已经准备好，开始向着前面杀去。
而后秦山不让脸上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平淡的看向赵宇，重复着方才说了几遍的话语：
“再准备一千人。”
清军旗帜又竖了起来。
这一次的清军甚至不再调转炮口，而是杀发了性，直接拿起武器到了明军这边开始布防。
而后是两边人群相冲，双方在尸堆中继续踉跄的相互搏杀。
没有意外，清军的旗帜砍倒，明军的旗帜竖起。
而后就在这密集的轮换下，是整个大战线上，清军彻底沉默的神情。
阿巴泰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就算是深知不可在士兵面前表露情绪的老将，他此刻也完全管不住自己。
新的一千旗丁默默站在脚下，但这一次这些旗丁却是瞪着有些发白的脸，面露绝望的看向阿巴泰。
所有人默默等待，阿巴泰则是艰难的从远处已经堆起尸山的高地上收回眼神，随后带着一点期盼，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汉军旗和蒙八旗。
“要不换你们上？”
没有开口，但阿巴泰的眼中已经表露出这股意思。
只是仅仅就这个眼神，换来的却是佐领和蒙古章京们一愣后，猛然握住的刀柄。
你敢让我上，劳资就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