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鸣学斋的弟子,难道就没有见过你太师父李正元留下的手札?”
听到“李正元”三个字,司藤直接走了过去,看向那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年轻人:“等一下,我刚刚听到你们提起李正元?”
那名叫“王乾坤”的年轻人点点头:“对啊,我太师父就是长明学斋的李正元。你听说过他老人家?”
“早年间曾经造访过长鸣山,有幸见过老悬师在山门上题的字,书曰,尊道贵德,天人合一,可谓是笔力遒劲,气势延绵不绝啊。李悬师真是写了一手好字。”
王乾坤尴尬一笑:“女士你过奖了,我太师父的书法的确是…是…我们先走了。”
顾阳看向司藤:“那位李正元的字,应该很难看吧?”
司藤双手抱胸,看向远方:“当年曾收到过他的一封信。那年代比较讲究,骂人也骂的儒雅。我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偏偏还要给我递一份檄文。一篇檄文,洋洋洒洒上千字,满篇拼凑,拾人牙慧也就算了,偏偏那字真是没法忍,状如鸡爪,形如鬼爬,简直就是仓颉为之吐血,夫子为之上吊。”
“然后呢?”
“我扫了一眼,说我不识字。”
“不愧是你,司藤小姐。”
“刚刚那个颜福瑞,应该就是丘山的徒弟吧?”
“应该是了。”
“想当年,李正元和丘山也都是悬门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他们的后代弟子竟然如此不堪,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走吧,咱们跟过去看看。”